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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岛老报上的老舍

2014-8-10 21:08| 发布者: 老舍学| 查看: 1123| 评论: 0

摘要: 作者:魏韶华 王艳艳 来源:www.laoshexue.com 发布时间:2006年08月28日 www.laoshexue.com   辑录者按:作为一位老舍阅读者和研究者,本人当然十分注意搜求有关老舍的各种信息和资料。在翻阅青岛本埠旧报 ...
作者:魏韶华 王艳艳 来源:www.laoshexue.com 发布时间:2006年08月28日 www.laoshexue.com

  辑录者按:作为一位老舍阅读者和研究者,本人当然十分注意搜求有关老舍的各种信息和资料。在翻阅青岛本埠旧报的时候,我发现有许多关于老舍的材料,也许是老舍在这里工作过的原因吧!这些发表在当时普通大众媒体上的材料,虽称不上全是"学术的"老舍研究资料,可是,它的"现场感"使它向我们传达出一个个鲜活的老舍面影,十分亲切。作家虚构着他的世界,而作家也同样被虚构、被叙述着。著名艺术史家恩斯特·克里斯和奥托·库尔茨在他们合著的《艺术家的传奇》(潘耀珠译,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0年10月)一书中,提出了一个有趣的"艺术家之谜"的命题,它是指:环绕于艺术家的神秘光环和他所发出的不可思议的魔力。他们认为,对这种"魔力"应从两个方面去进行分析:一是心理学的方法,一是社会学的方法,而要对一个艺术家进行社会学分析的前提则是要了解这个艺术家"是怎样被他的同时代人所评价的"。老舍是一个不断被言说的对象,他也创造了许多属于他自己的"传奇"!青岛本埠旧报上的"老舍形象"无疑在这一视阈中是有价值的。

之一:作家老舍侧面观

  老舍先生嗜酒,每天必饮,但量不宏,设若一顿饭没有备酒,那么他的这顿饭即吃不下去,也吸烟,并爱吸好烟,有什么集会,他总吩咐人"要买好烟",但自己穷时,却随便什么牌子的香烟都吸,好坏不论。

  老舍在过去,很不会讲话,执教青岛时,即因此不为学生所欢迎。但现在则已成讲演能手,说话时往往慷慨激昂,有声有色,有时,说笑话,使得听众开堂大笑,而他自己则涨红了脸,严肃得令人可怕,而且眼睛总爱向下看,向旁边看,避免与听众的眼睛接触,好象处女一样的生怕看人。

  老舍先生看起来好象老于世故,但实则,是很憨直的。有一次不知为了什么事,谈到某要人,他气愤地说道:"我站都不愿同他站在一起,因为,他简直不像一个人。"又,某要人曾经私下对人说:"我为拉拢老舍,想尽了许多方法费尽了许多力气……"然而,老舍先生并不因为"拉拢"而迷惑,他是始终站在真理、正义这一面的。

(作者:陈雄,载《人物杂志》第九期,1947年9月15日出版。)

之二:老舍耍大刀

  老舍在山大教文学时,学生震于其幽默之名声,故功课非常叫座。但他上课并不幽默,只是一副京腔儿像他的文章一般飘洒。

  他虽具有一付典型文学家瘦弱的身子,但却爱好国术,特别在家里请了一位国术教师,每天下课回家扔下皮包,便跑到院中,抄起大刀来和教师爷厮杀一场。

(作者:偶雨,载青岛《民言报》,1947年3月16日星期日第二版。)

之三:老舍幽默

  齐大王泽普的大少爷,十八年夏在三友斋结婚。老舍演说,大意是说:新娘子学问怎样好,性情怎样好,人缘怎样好。又说:我所以知道她,因为我太太是女师学生,新娘子也是女师大学生,从我太太的一方面推断,新娘子一定也和我太太一样有那么一些好处。说得满堂笑成一团。

(作者:维思,载青岛《民言报·晚刊》,1947年6月21日星期六第二版。)

之四:健谈家老舍

  在这块园地了,常常看到老舍先生的一切,现在来把我所知道的他,向诸位作一个小小的介绍。

  他的确是一位健谈家,抗战时期他在重庆的时候,往往遇上一个朋友,一谈就谈上两三个钟头,这是司空见惯的。那时有人劝他改名,不再叫老舍,而改为老谈,可是他没接受这一个提议,要不然,倒成为文坛上的一段佳话呢!

  据老舍自己告诉人说,当他在英国伦敦留学时,和许地山二人是一对工力悉敌的健谈家。有一次,二人在伦敦铁桥旁遇见了,便在桥挽上大谈特谈起来,足足谈了五个多钟头。警察不时走到他俩的身旁查看,而他俩一些也不觉得,还是高谈阔论,旁若无人,健谈如故。后来实在两只脚受不住了,方才握手告别。

  老舍的本名,谁都知道他叫舒舍予,其实他在燕大时名叫舒庆春,他把他的尊姓"舒"拆开来作了他的笔名舒舍予。他的留学,乃由教会派送,和许地山一样,都是教会派的文化人。

(作者:爱梅兰,载青岛《民言报·晚刊》,1947年5月11日星期日第三版。)

之五:老舍辞职轶话

  老舍是曾经在伦敦大学当过一次助教的,在没有到伦敦大学去当助教以前,曾经在南开大学中学部当过国文教员,张伯苓校长节俭异常,因此教员待遇也很微薄,老舍那时的束修只有五十块钱。老舍闷了一肚子气,及至接到伦敦大学聘书,忽然灵机一动,写了一封辞职书给张伯苓,说明请辞苦衷,初上来客气一番,说是才疏学浅,尸位素餐,然后婉言辞职,说是亲老家贫,负担太重,只好辞职,另作打算,写得一笔恭楷,恳切非常。

  可是在信尾上,他却加上一笔小注:"如蒙加薪五元,前言均作罢论。"张校长接到此信,赶快发一封挽留信,并声名马上加五元,然而老舍已经离开天津到上海等船去了。

(作者:理,载青岛《民言报·晚刊》,1947年4月24日星期四第三版。)

之六:老舍在重庆,他也有重庆版

  老舍先生住在重庆北碚的蔡鄂路,笔者拜访他时,找了好久找不到门牌。可是路上一位不相识的人,却指点出一座隐在芭蕉丛里的洋式房子说:"这是舒舍予先生住的。"他不晓得笔者所要找的正是舒先生。

  这座房子原是林语堂的,他去美国以后,就由这位中华文协的保姆住。房间里陈设着书桌,沙发和一张床。老舍先生说:"客堂,书房,卧室都在这里。"壁上挂着齐白石老人的水墨画,蟹和虾。主人指着虾须和蟹螯非常欣赏地说:"画得真好,真好!"画家已经八十多岁了,还活着,在北平。

  提到北平,这位爱好北平的作家就表示了无限的怀恋。他想回北平去,可是不容易。中华文协请求政府在交通工具上设法,以便作家复员,到现在还没有具体的办法。听说只好自己包了木船东下,"要是他们坐木船走,我要进城去看看他们。"老舍先生很挂念地说。

  谈到了他的《骆驼祥子》在美翻译出版的事。英译《洋车夫》在美畅销传诵,出版家有过一封信给原作者,表示他们的景慕。版税是译者美人伊文·金拿的,原作者一点也没有。许多书评中有几篇作者已经看到,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赞叹。可是对译本的删节和结尾的改变,不免苦笑。"他们把收场改成大团圆,而且你瞧,"他指着译本最后一页的几个字:"他们自由了。"可是我所知道的是,他们"并没有自由!"幽默的笑声洋溢在屋里。一位美国朋友曾说:"这是荷莱坞式的结局"。

  他的最近的一个长篇,正在写作中。因为贫血症和严重的头痛,使他中缀了不少时候。否则这二百数千万字的《四世同堂》,一定早已出版了。

  重庆的气候和平价米都使他的健康受到不小的影响,他说到依靠卖文为生者的普遍清苦,深为叹息。他说老百姓,可真受不了。对于国内局势,极其忧虑。当老舍先生谈话的时候,他的五个孩子静静地在旁边玩。最小的一个抱在母亲怀里,舒太太到重庆来也已经两年了。这位善于说笑话,可是自己从来不笑的作家,指着这最小的孩子说:"这是重庆版",说得大家都笑了。(寄自重庆。)

(载青岛《民言报》1946年1月8日星期二第四版)


之七:老舍曹禺去国行

  在描述人与人之间感情的相互了解上,再没有比"知音"这两个字所表现的意味更深刻隽永了,艺术品因为"知音"者多,才会成为辉煌而永恒,艺术家因为"知音"者多,才会享受到他创作幸福的最高境界,在中国的文学艺术史上,不知道有多少描绘"知音"的诗一般的故事。老舍和曹禺两先生,是在中国新文学上最有成就,最受读者推崇的作家,现在美国国务院聘请他们赴美讲学,这正是远隔在太平洋那一边的"知音"者的邀请。

  他们是在本月初,接到美国大使馆转来国务院的通知,曹禺先生说事情决定得太仓促,他十分谦逊的表示,自己是太没有准备了。

  老舍先生很担心他的身体,恐怕有肺病,他在离开北碚,朋友给他饯行时说:"还保不定走得了走不了呢。"但在重庆X光以后,仅发现左肺上有几个已经钙化了的小白点,他才放心了,这几天他的心情特别高兴。

  记者问他这次赴美,预备讲些什么东西,他说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,美国方面也没有什么规定,大致不过是介绍些中国的情形,尤其是关于中国新文学的成就方面,他觉得美国朋友对中国的认识还不甚清楚,《骆驼祥子》译本中的插画,还依然是留着小辫子,这次他们到美国去,是要美国朋友看看:"我们是没有小辫子的!"同时也让他们看看中国的作家,现在是可以写出一点新的东西。再,就是希望与美国的作家多接触,多读点他们的著作。此外,他有一个"特殊"的希望,就是如果可能碰到一些阔华侨,或者是巨富的寡妇太太,他要请他们捐点钱来充实"文协"。

  有人会把老舍先生与文协的关系,比作"老牛破车",真的,走了八年长途,老舍先生的辛苦和他对"文协"的贡献,确实是使人不能忘怀的。

  谈到写作的实际问题,老舍先生说,美国的作品,现在是完全在向技巧方面发展,而中国目前为了紧急的配合新中国建设的要求,我们可以不必花过多的时间专在技巧方面去细味雕琢,甚至可以不顾技巧,曹禺先生也说:"谁能在一天之内造出一座金城?"关于中国剧本翻译到美国上演的问题,曹禺先生觉得如果一个人在创作之前,先想到他的东西是为了写给美国人看的,那就是迎合别人的胃口,而委屈了自己的特性,中国的剧本翻译到美国去上演,也许不受欢迎,但并一定是中国剧本的失败,他这一次去,不一定要发动什么介绍性的演出,他希望多看别人的东西,他说美国现在各大学都有戏剧系,近来中国在美国研究戏剧的学生,也在日渐增多,美国并不是为戏剧而戏剧,诸如天主教,美以美会,甚至美国的犹太人,都用戏剧作他们的宣传工具。

  说起美国的创作家,中国人最熟悉的,当然是奥尼尔,曹禺先生说最近已看不到他的作品了,新近的作家中,威廉姆,萨略阳,正在为美国的戏剧创造新形式,他独步古今,自诩为美国的莎士比亚。

  关于中国今后戏剧发展的前途,他觉得在剧本内容方面,主要的应该是配合着建国的需要,诸如农业繁荣,工业化等等,都是应该强调提出的,譬如YVA就是一个很好的主题,此外在这些作品中,应该特别将中国人民吃苦忍耐的种种美德,更深刻的表现出来,因为这是建国工作所最需要的精神。形式方面,他觉得应该利用一切民间戏的形式,大家不必仅仅注意都市舞台,戏剧发展的天地,是太广大了,谈到抗战期间中国戏剧的成就,只简单的用一句话说明:"一切都赶不上演员的成就。"

  他们这次出国期间预定为一年,将在美国各地旅行观光,曹禺先生一再谦逊的表示,他自己的准备不够,不过对这一次的出游,期望着能有所收获,他玩笑的说,一条哈巴狗,你让他周游世界,周游回来还是一条哈巴狗,最多不过是长肥了点。

  他们旅行的时间,大约在本月底或是下月初,先到上海以后再转机出国,曹禺先生的夫人已经到了南京,老舍先生的夫人在北碚国立编译馆工作,将来就随编译馆复员,记者问舒先生离开重庆有没有什么感想,他说说不上什么感想,不过在北碚已经住了两年,一旦要走了,感到有些留恋似的,启行前他预备再回北碚过一个旧历年,和妻儿再作一次团聚,曹禺先生说,他要在启行前,把他的新作四幕剧《桥》完稿。

  老舍先生穿着一件旧篮布大褂,清瘦朴实,他用低沉的纯北平口音谈话,使人感到亲切而家常,曹禺先生,英姿焕发,态度沉着而热情,都恰与他们的作品一样。

  这是两位为读者们非常爱戴的作家,如今,他们要远行了,这里,献上我们的祝福和期望:祝他们平安健康,期望他们在中美文化合作的历史上,写下最新鲜光彩的一页。

(作者:央,载青岛《民言报》第三十期第四版,1946年2月5日星期二。)

之八:老舍轶事琐记

  剧作家老舍曹禺都出国讲学去了。他们在抗战期中苦了一阵子,现在去黄金国,论理总该享一下洋福。其实并不如外人想象中的那样舒适,他自出国的那天起,直至现在,仍在忙着,像是一盏走马灯似的,老是在转着,转着。

  老舍的太太据说本是一个很有钱的旗人。他自己也久住北平,所以说得一口很好的京话。他原在一个教会学校里执教鞭,某次,一个英国人说是需要一个长于英语的华人,结果是他被应聘跟了去。就这么的在英国混了九年。他的《二马》故事就是在这期中凑合英国印象的产物。郑振铎先生就在那时在英国被熟识了起来的。回国后,他在济南齐鲁大学当文学教授,而他的作品,也因郑振铎的关系而被发表了出来。他之能有今日成绩,郑氏不能不说是一个功臣。

  他的婚姻的结合,说来是很幽默的,某次,他当着他太太的面对人说:"女人懂得什么,学校时代,与异性胡闹着,今日情书,明日幽会,到后来弄得一团糟。我与女人就压根儿没有耍过这一套,二人马马虎虎就同居了--"

  老舍的谈吐写作,都极幽默,但他的幽默并不是"与生俱来"的。据说在济南趵突泉旁有一座劝业商场,里面有两个说"相声"的,这两位说者,每日都拥有一大群听众,老舍就是其中之一,他每天都到,从不缺席,久而久之,这两位说"相声"的昆仲,他们一嘴巴的技术,都爬向老舍这边来了。怪不得后来老舍在齐鲁大学说"相声"时,大受学生的欢迎。

(作者:亚,载青岛《民言报·晚刊》,1946年8月24日星期六第三版。)

之九:老舍趣事

  最近赴美讲学作家老舍,原名舒庆春,又名舒舍予盖拆其姓为名者也。去年黄金涨价案在重庆闹得风雨满堂政府公布黄金存户名单上,竟有"舒舍予购金二十两"等字样,大家都对老舍刮目相看,认为文人普遍患穷,独舒舍予尚购存黄金,不是版税收入丰富,就是别有来路,众人议论纷纷,莫衷一是,更有其好友,不问底细,远道弛电慰问,略谓"没收黄金二十两不必过分重视盖塞翁失马,安知非福"。弄得老舍大窘敝唇焦舌,逢人解释。直至其受聘赴美前,重庆文坛特为其举行之欢送席上,老舍还公开提出这件事:"前次报载购存黄金二十两者并非本人,而系其他同姓名者"。他有趣地加上一句:"据我所知中国已有十二个名叫舒舍予的人"。

(作者:华,青岛《青报》,1946年11月11日第六版。)

之十:老舍的私生活

  名作家老舍先生的言谈,正和他的作品一样,是诙谐的,幽默的,风趣横生的;但他的生活却是严肃的,有规律的,丝毫不肯马虎的。

  民国三十三年暑假,我离开学校而未找到合宜的职业前,曾经借住老舍的家里。那时,他正住在战时首都重庆附近的北温泉,房子是林语堂先生借给中华文艺界抗战协会的一座洋房。夏天,重庆的天气,是无风而闷热的,整所房屋整天都有太阳照射着,只早晨比较凉些,那时,老舍先生就在这里从事他的长篇的写作。

  每天早晨,太阳刚刚才出第一道光芒,老舍先生便起来了,洗过脸后便开始他早晨的劳动,先把他心爱的几盆花摆在凉台上,再打扫他不大的院落;扫完之后,稍稍休息一下,便到门前的草坪上去打拳,这时,太阳已照满半个草坪,其他的人们开始起床了。

  早饭经常是在七点种开始,同孩子们随便谈谈,等他们都去上学后,家里安静了,老舍先生,便开始写作,那时他是身体很坏,盲肠刚割不久,又患贫血,营养又不好,所以他不能长时间工作,只能在早晨工作两个钟头,在这期间,他是不接待任何访问者的。而他的朋友们知道他的习惯,上午也决不会来访问,只记得巴金先生在早晨来看过他一次。

  午睡对老舍先生是很重要的,每天他都睡一个多钟头,自然,不必都是睡得着。从十点种起,他的屋子便成了蒸笼,屋里根本不能再工作;他经常是在外乘凉,回屋后就斜在沙发中,读外国杂志和书报,有时跟我们一起讲笑话,也很少批评任何人,我不记得他曾批评过任何当代的作家。这并不是说他不辩好坏,只是说他不背地里批评人。由此,我们也可以看到他的为人的态度。

  下午过得总比较快。因为有孩子们同他一起的原因吧,连话也显得多了。有时他也能两眼望着一株草或一只□望很久很久好象他已忘记了他旁边人物的存在而专心想一个什么。在这沉思里,他几乎也忘记了自己,而成为他所凝望的东西的一部分。

  晚上,我们多半是坐在草坪上,闲谈。我是他的晚辈,但他也从来没有用着教训的口吻向我说话,他总是诙谐的说:"不要只是写,多念,你没石砖怎么盖房?"或是"除了小说以外,还念一些历史什么的,你赶明儿不□□的时候还可以□□□□□。"

  无论天气多么热,在十一点时,老舍先生一定去睡觉,有时热极了,也从屋里出来稍为散步一下,再回去睡。

  老舍先生休息的时候,总是欢喜独自玩骨牌,□□□□□跟他孩子们玩重庆的纸牌。玩牌的时候□□□□□□□□□□□□。

(载青岛《青报》,1948年8月31日第三版。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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